榴榴杂谈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榴榴杂谈 2023-11-11 07:24 出处:网络 作者:人生如初见编辑:@榴榴
何为性瘾?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性瘾”,并不只能单纯依靠性的次数、性伴侣的多少来判断,而是看是否是对自身的强制性行为。

其实“性”和吃饭喝水一样,性瘾者可以是“饭量”偏大的现象,可能一直只吃白米饭,也可能吃不同的食物。然而一般我们在吃饱后,很少会再进食,而性瘾者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往嘴里塞东西。

这和一般的自慰约炮不一样。

性瘾者可能会脑子里时不时就出现各种跟“性”有关的东西,也许在上班开会的时候、也许在乘坐交通工具的时候、也许在朋友聚会的时候...可能就想迫不及待地来一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一起性交时,就会在厕所或者公众场合自慰。

有男称“自己实在是撸太多了,每天都要撸,完全控制不住地在各种场合,甚至在地铁上。

本身性应该带给人们的是一种愉悦,而他们却因此困扰着自己的工作、生活、感情,已经变成“性”的奴隶,而不是掌控性。

当然,他们不仅仅只是对“性”的过程所牵制,包括“计划”“臆想”等都会令其兴奋不已,而“羞耻感”“罪恶感”也始终尾随着他们。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性瘾之曾经的我



性瘾之于曾经的我,其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因为它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大概十六七岁的时候是性欲最强的时期,只要看到个长得差不多的女的就能想入非非,更别说美女。手淫几乎是每天的一项运动,那污秽之物倘若不排出来的话,这日子根本没法熬过。庆幸的是,随着年纪的增大,男人的性欲逐年递减,等到而立之后,便连之前的一半都比不上了。如果没有刻意的刺激,其实很少会想到这件事,我渐渐感受到无性的快活。免除性欲和激情的奴役,一个男人会在晚年赢得全然的自由,就像苏格拉底所教导的那样。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所以说,年轻气盛所引发的性瘾,其基础乃是一种生物的本能,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惩罚或祝福。说是祝福,是因为听到了李银河老师安慰我们这等色狼的话语:性欲越强的,生命力越强。这道理我倒觉得可疑,性欲强的平庸之辈比比皆是,他们的生命力都到哪去了?

刨去生理的因素,性究竟是怎么变成瘾的呢?窃以为,当它成了一个人摆脱压力、逃避痛苦、寻求安慰、排解寂寞的极致手段时,性就成了瘾。就像如今的我,虽然已免于性瘾的侵扰,却不免沾染上了许多别的瘾,比如网瘾(私以为这比性瘾更可恶),主要原因是为了逃避面对word文档时的焦虑。恐怕所有的瘾都是一种被动而且强迫的心理疾病,只是程度有别而已。就像曾经如饥似渴的那个我,只是性瘾界的小学生而已。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电影《女性瘾者》里的女人起初只是随便找男人来玩一玩,只图心理刺激,不图感官享受,性瘾是她们逃避成长焦虑的方式。等到徐娘半老之后,她们的性瘾具有更多的社会含义,除了隐隐的女权诉求外,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对母亲的惩罚:通过折腾和轻贱自己而报复那个当年不懂事的妈妈。这其实可以视作是弗洛伊德所谓的死本能在发挥作用,用毁坏自己的方式,来报复这副肉身的生产商。

  詹妮弗·劳伦斯在《乌云背后的幸福线》中饰演了一个在丈夫突然去世后而患上性瘾的寡妇,几乎和整个小镇的男人做了个遍。此种性瘾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一种临床表现,本质是一种不幸,保守人士在做道德指责的时候,如果知道事情原委,恐怕底气会弱下三分。当然,心理学家还会拿出一大堆神经生物学或脑科学方面的原理说出“性瘾来自于大脑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废话,但在我看来,这样的解释对于我们理解性瘾的成因毫无用处。因为他们给不出人作为人(一种具有理性和道德直觉的动物)去做一件被认为是错事的心理缘由。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与女性相比,男人的性瘾也许会略微有些不同,有很大一部分应该属于变相的青春弥补。成功的中年男人喜欢用花花世界中的流连忘返来弥补青春期遭遇到的拒绝与抛弃,占据更多异性的肉身并不是典型的雄性动物的播种本能,其心理动力的来源是为了安慰当年那个可怜的自己。另一种情况恐怕便是,对乏味之工作与腻味之婚姻的逃离。就像某NBA巨星在拉斯维加斯的妓院里一掷千金,我猜想大概不是为了享受肉体的兴奋或挑战身体的极限,而是为了安抚那颗受伤的心。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人格幼稚的男人喜欢用女人的数量来确立自我的存在感,这时候性瘾便与集邮的道理一样,多多益善,以量取胜。从这个角度看,性瘾和其他许许多多的挑战方式或娱乐项目本质似乎一样:都是打怪升级。也许只有玩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不只是美女还得有特色),一个男人仿佛才能逃过死亡的大限,进入永恒的圣者之境。另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擅长,泡不到妹子的男人并非没有性瘾,只是转移成了其他更容易满足的瘾;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些男人在其他方面的失败和自卑恰好却能通过性的满足来补偿,这时其他的瘾便被“性化”了。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然而我这样说,对缺乏判断力的年轻朋友似有误导之嫌。性瘾即使是一种疾病,一种各种因缘所致的不幸,也仍然是有道德上的瑕疵。这种瑕疵的来源是无知。

从佛教的角度讲,性瘾,乃至一切的瘾,包括它们表现出的那种强迫行为,其来源都是“无明”。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我们对于痛苦的逃避恰恰是导致更深痛苦的原因。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第一个反应是去酒吧找点乐子或者去看一部电影,以便逃避或打发掉这股难受劲儿。这就是以“贪”来对付“嗔”,而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则是“痴”(无知)。性带来的快感,只是我们借以逃避痛苦或发泄不满的手段之一。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由于不知道正确的做法,人们一个劲儿地用“贪”(执取愉悦的感受)来处理“嗔”(排斥不愉悦的感受),结果种下了无数的后遗症(业)。逃避痛苦、打发无聊、发泄不满、寻求替代成了我们毫无意识的习性反应,我们被它们牢牢捆住,不知道拯救的途径。

其实解决性瘾的缠绕,策略很简单(简单却不容易),就是一招:当强迫性的性欲袭来的时候,不再转过身去逃避它,或放任其湮没理智,随便找个人解决了事,而是面对它、体验它、观察它。另一方面,每当实施性行为的时候,也应该客观地观察自己的感受,尤其是生殖器的感觉(尽量不忘我地投入)。这个身体部位已经积累了太多的业习,神经元之间的电路已经牢不可破,就像工匠用斧头在石头上凿刻的痕迹那样深刻。

只有“看”,客观地看,不再贪或嗔,才能消除我们盲目的反应,才能拔出一切瘾的根系。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和我们的习性反应做斗争,这条路艰难异常,然而这却是唯一的途径

是欲仙欲死,还是自我厌弃的孤独?

性瘾者们如此沉沦于肉体之欢,其频率远高于常人,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得到的性快感超常人N多倍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区别好色、性欲旺盛,与性瘾的不同。好色与性欲旺盛都是以性为满足,沉溺于性中,但内心却没有冲突,他们把性当成一种娱乐爱好,乐在其中,他们有的人喜欢出入色情场所,对SM等性活动有研究,热衷体验。但性瘾者却不同,他们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性冲动,他们意识上知道不该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地去做了,他们的自我调节能力有缺陷,对于行为成瘾带来的危险、威胁缺乏警惕。

美国SLAA(性与爱上瘾者)匿名协会的材料中如此描述“将寂寞、压力、罪恶感、愤怒、羞耻等情绪都‘性化’(sexualized)”,所以性瘾者的性行为与快感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心理慰藉,他们内心多是孤独软弱的,对自我否定,性是他们宣泄的渠道,他们在做完爱后,会感觉到更巨大的空虚与绝望,自我厌弃与孤独,高潮带来的麻醉幻觉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为了追逐这一瞬间的逃避,他们反复做爱,直到精疲力竭。

性瘾行为会对身心灵三方面都带来伤害。过度强迫性的性行为,比如强迫自慰会伤害性器官,与很多人发生关系,也会增加患性病的风险。对性瘾者而言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理上的,他们渴望摆脱这种巨大的精神煎熬与摧残,但是沮丧、绝望却使之恶性循环。曾有男子因无法摆脱性瘾而挥刀自宫,酿成悲剧。再有就是对身边朋友家人也会带去巨大的伤害,在社会文化、道德的压力下,他们也一样备受身心的折磨,并不亚于性瘾者本人。

大多数的性瘾者都曾试图通过信仰、克制来改变和缓解自己的心理问题,但多以失败告终,单纯靠个人力量戒除性瘾很困难。加缪在局外人中说到“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所以治疗性瘾一般多会推荐心理治疗,参加一些性瘾者自助团体,参与者都是性瘾患者,大家一起探讨,共同进步,同时配合心理治疗,帮助患者发展情绪沟通能力,以改变自闭的情况,以达到治愈目的:恢复“瘾君子”作为完整个体的价值。

性瘾本质上是人们掩盖情感和记忆创伤的无力挣扎,有一位性瘾者说:我知道只有正常、积极的爱才能拯救我。看到这句话莫名地想起曾看过的一场极致绚烂的烟花,呼啸地向上冲然后炸开,漆黑的夜空里火光冲天又四散飞舞,转瞬即逝,我像个傻子一样怔怔地看着,那一刻真切地体会到原来在美景前真的会有巨大的虚无感,继而想起有个朋友看地心引力里浩瀚无尽的外太空,寂静无声的天体,落日的余晖镀上柔软的云层时,说:孤独地只想找个人抱一抱。

很多时候,我们一点也不贪心,不需要看遍美景,甚至不需要细水长流,只想在某一刻有个温暖的怀抱,在巨大的孤独与空虚面前,能感受到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个体的存在,让我们知道:我不孤独。

性爱成瘾,不过是孤独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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